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袁绍便请曹操同去更衣。
出包间,沿长廊走到尽头,便是公厕。侍者推门,地面皆铺青瓷方砖,一尘不染,光洁如镜。隔间装修华美,下铺金丝地毯,上悬薰香铜球。隔间深阔,内置暖气。可先除常服,悬于柜内,再着内服如厕。皆十分便利。
依次看过,皆无人在内。这便找了靠近角落的隔间,放下漆木垫圈,袁绍与曹操隔墙落座。
“孟德可知今日之时局?”
“未知也。”数月野外扎营,与兵卒为伍。生活起居,各中滋味。只有回到胡姬酒肆,曹操方知何为“云泥之别”。
“南北二路大军,苦战一载,终灭黄巾。先前论功行赏,尚书令曹节本拟定平乱四将各自称‘大’。却被陛下断然否决。足见大将军之权重。陛下有二子,又设大将军二人。孟德可有所悟?”袁绍又提醒道。
“陛下欲以宗室制衡外戚也。”曹操答道。
“然也。”袁绍轻声道:“时下看似均势。然以长远计,玄德难有胜算。”
“只因皇后生皇长子?”曹操反问。
“然也。陛下纵然不喜,却也不敢废长立幼。皇后母凭子贵。大将军手握天下之兵。一旦……形式逆转,洛阳朝中,玄德断难立足。那时,玄德自可归国就藩。孟德又当如何自处?”
“呼……”用力将秽物排出,浑身骤得轻脱。曹操这才痛快言道:“朝中之事,本不想多言。奈何本初相问,操便试答之:你我皆汉臣,玄德乃宗室。然出身虽不同,却情同手足。何故?一心为公也。何为公?天下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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