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非子以为,“治世不一道”。于是“国不法古”。今时王朝,无需效仿古代。斩断了古今之联系。
正因如此。荀子虽屡遭非议,言其“儒法合流”。然荀子乃出儒家门下,天下无有异议。
韩非子,“无君无父(注1)”,必是法家无疑。
于是乎。凡新朝创立之初,皆效法家“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轻装上阵,革弊除积,所向披靡。然待稳坐江山,皇位传承有序。却又纷纷,“尊圣敬贤”。极力寻求并佐证,王朝更迭之正统。国策亦由“治乱用法”,渐向“治世用儒”,悄然转变。以求达到二家平衡:“儒法合流”。便是所谓“儒皮法骨”。
于是才有,后人慨叹。“尝谓三代以下之天下,非孟子治之,乃荀卿治之。”
再看蓟王行事。
无论《二十等爵》、《圩田制》、《编户齐民》,皆出“先王之法”。然蓟王并未墨守成规。而是因地因时而变。《二十等爵》,权力与义务,相匹配。《圩田制》,允许先行举债,分期偿还。《编户齐民》,分户而不析产。诸如此类。蓟王之法,实为先王之迹。故“法后王”即“法先王”。
蓟王新政。继往开来,传承有序。正出《荀子》,大儒学无疑。
正因蓟王行事,有礼有节、循规蹈矩。故才为天下所敬。
一言蔽之。身处儒家一统朝野之大汉皇朝。岂不言儒?
窥一斑而知全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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