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拍了拍李信的肩膀,笑道:“大半年未见,长安晒黑了许多。”
从前李信不曾取表字之前,大家都可以称呼他的名字,如今叶晟既然给他取了字,当然就应该称呼表字,否则就显得不太尊重。
所以,天子就换了称呼。
这是很理所应当的事情,如果他还像从前那样称呼“信哥儿”,那才是有些不对劲。
李信低头道:“一路上日晒雨淋,难免的。”
天子拉着李信的袖子,把他引到矮桌旁边坐了下来,这位大晋的新君,亲自给李信倒了杯茶,然后笑着说道:“一去近七个月,长安你是逍遥快活了,却不知道朕在京城挂念着你。”
这年头,给皇帝惦记着,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李信勉强一笑:“家乡偏僻,来回路远,有劳陛下挂念了。”
天子摇了摇头:“你我兄弟,何必见外?”
谁敢跟你做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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