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勇奇连声道谢,其他人也都客气了一番,也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床铺躺下。蒋勇奇也靠在自己的床上,忽然问道“李坤,你一直是和老宋在一起的吧,知道他在那儿吗”

        李坤道“我不知道,刚才在检查身体的时候,有个大夫说他肚孑里有什么什么虫,所以送到叫什么医疗区那边去治疗了。”

        蒋勇奇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这时李坤躺在自己的床上,有点陶醉的样子,道“这里真不错,比我们在田家庄院住的地方都好。”他在田家庄园里只是一个小厮,住的是十几个家丁一起的大通铺房,当然不知这里的条件。

        而蒋勇奇在田家庄园是护院教头,当然是有自己单独的房间,不过他是知足的人,在这样的大难之后被人拯救收容,能有这样的生活条件确实是相当不错了,何况在水灾发生的时候,自己和2、30人挤在小小的阁楼上过了好几天,那时的生活条件比乞丐也好不了多少,虽然这里是和这么多人挤在一起,但床位是分开的,床垫、毛毯、枕头也都是新的,棉絮也不薄,因此现在条件己经让他觉得满意了。

        随后又陆继有人入住进来,其中就有张文望、张黎叔侄俩,也是被分到这个宿帐里来,他们的床铺是8号床的下铺和中铺。虽然是今天才相识,但大家都算是共患难的,而蒋勇奇对这叔侄俩的见识也很是佩服,能和他们住在一个宿帐里,有事也好商议。

        安置营在原则上是尽量将同村、同乡的灾民分开安置宿帐,以免造成在营地里拉帮结派的情况发生,不过每天收容的灾民有多有少,因此总会有少量同村、同乡的灾民被分在一起,不过一个宿帐里可以安置24名灾民,有2、3个同村、同乡的灾民也并无关大局,而且这里毕竞只是暂时隔离,等隔离期满之后,会转到正式的居住区去,到那里又会重新安置。

        另外如果是亲属,还是可以分在一起的居住,一来是将亲属分开,也未免太不讲人情了;二来亲属居住在一起,虽然凝聚力较强,但无形中也排拆了其他人的加入,实际是做不到拉帮结派的情况,毕竞在这一场大灾难中,就算是一个庞大的家族,能够幸存下来的人也不会太多。

        不过毕竞是熟人,能够分到一个宿帐里还是十分高兴,于是众人又聚在一起交谈。当然张文望、张黎叔侄俩也是一样被剃光了头发,不过这俩叔侄也并不太在意,张黎是留过洋的人,见惯了短发的日本人,在他的同学中,有不少人在日本就将辫子剪去,剃短了头发;而张文望是在军舰上服过役的人,知道长发、长辫在军舰上工作都是十分危险的,因为长发、长辫很容易被绞入机器里,尽管军舰上的士兵都会将辫孑盘在头顶上,只是一但忙起来,也经常会松散开,张文望就有两次经历同伴盘在头顶的发辫散落,被卷入机器中。如果不是那时清廷的余威尚在,张文望要就想把辫子剪去了。

        张文望摸了摸光头,叹道“白天里我们还被洪水所困,朝不保夕,而现在我们居然已来到了这里,就算是不能说是从此安定下来,但至少算是暂时有了一席之地,可以遮风挡雨,叹正是人生无常,祸福无定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