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淮呵呵笑道:“贵众心怀忠议,高风亮节,必将名垂千古,不知几位今日到这胶州县来,有何贵干呢?”

        王胜道:“回禀大人,是有这样一件事情。”于是将王家寨的事情讲说了一遍。他当然不会实话实说,也添了不少私货,不仅把王家的罪行进行扩大,如何危险乡里,欺压良善,而且还编造说是王家主动与人民军为敌,人民军先是百般忍耐,只到迫不得以才攻破了王家寨,处决了王家等等。一边说着,王胜也一边留意观查周文淮的神色。不过周文淮微合双眼,手拈胡须,神色却没有一点变化,这套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到是颇有火候,因此也判断不出他心里是怎样想的。

        等王胜说完以后,周文淮先是稍一沉呤,才睁开眼道:“原来如此,想不到在本县的治下,竟然有如此行凶为恶之辈,唉,也是本县一时失查,才使王家为害乡里,实在是本县之过也,而几位能够仗义直行,惩恶扬善,为本县除一大害,实在是应多谢几位。”

        虽然在来之前也估计过,胶州县里和穿越者对抗的可能性并不大,但刚才周文淮的这一番话,却是完全站在穿越者的立场,而且一下子就把王家定调了,这也让王胜颇为意外,看来这家伙还是很上路的,于是又道:“大人为一县之父母官,日理万事,偶有失察,也是情有可原。而且这些许小事,本来也不当打扰大人,只是在下听闻王家尚有二子,在胶州县里造谣生事,诬陷我等,意图说动官府,出兵进剿王家寨,与我们人民军交锋火拼,不知可有此事。”

        周文淮听了,脑门上也不禁有些冒汗了,忙道:“绝无此事,绝无此事。”顿了一顿,又道:“王家二子在胶州县里造谣生事,本县到也有所耳闻,不过此二子素来行为不端,又好作虚妄之言,本县又怎会轻信,更不会有出兵进剿之意,还请贵方切不可轻言这些谣言。”

        王胜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大人果然是明察秋毫,在下是白担心了一场,幸好是在下来胶州一趟,不然险些成了误会。”

        一听王胜说到误会,周文淮也不由得一凛,心里暗道:好险好险。脸上仍然不动声色道:“贵方尽管放心,本县必会重办王家二子,绝不会让他们再造谣生事了。”

        王胜就是等他这句话,因此道:“如此甚好,消除隐患,对我们双方均有好处。”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县丞李兴方道:“在下想问先生,不知贵众打算在王家寨盘据多久?”

        王胜的心里一动,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刚才周文淮说重办王家的两兄弟只是敷衍自己的话,而是打算人民军离开以后,才帮王家兄弟夺回王家寨,因此道:“我们还打算在王家寨盘据一些时日,至于多久尚未确定,日后恐怕还要和胶州县多有来往。”

        尽管三人的喜怒不形于色之功己颇有火候,但听了王胜的话以后,还是有些变色,毕竟王家寨距离胶州县不足三十里,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家门边上蹲着一只大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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