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道:“看不出来这济南府到是藏龙卧虎啊,居然是几方势力汇集的地方。”

        陆祥明笑道:“王首长误会了,徐昌、蒋明义、赵平河等人虽然和这些朝中大员,地方督抚扯上些关联,但实际却并非是有多深厚的关系,只是效投借势而己。就像徐昌和徐桐本无关联,只因都姓徐,因此才认作同族,徐昌每年向徐大学士进奉一些银两,讨得一张徐大学士的名贴,算是效投到徐大学士门下,在地方上自然高人一等,这样双方各取所需而己。其他的人,也都大体相同。”

        众人听了,这才明白,原来这就是一种松散的依附关糸,这样一来徐昌、蒋明义、赵平河等人等于是和朝中大员,地方督抚拉扯上关系,有了一张保护伞,在有麻烦的时候,也可以托这些大员出面周旋化解;而徐桐、赵舒翘等人则是通过接納他幻的效投,并帮他们解决一些小麻烦,让自己多了一条财富的来源,也可以算是资源共享,各有所得。和现代社会里建筑行业中的小公司挂靠在大公司的名下,利用大公司的资质接大项目,而大公司则可以从中抽点提成是差不多的道理。

        姜峰道:“这不就是狐假虎威吗?”

        陆祥明苦笑了一声,虽然姜峰的这个比喻虽然不好听,但也差不了太多。不过总归不是好话,也就沒有接下去。道:“虽说是如此,但若是要针对知府,这些靠山还是可以发挥一些作用。各位首长自然不是普通的知府,但徐昌、蒋明义、赵平河等人却并不知晓这些,只拿王首长当普通知府看待。自古以来,赌馆、妓院、当铺、烟馆这些营生都离不开官府的照应,无论背后有多大势力支持,只要和地方官府不和,生意就难以做下去。这么多年以来,徐昌、蒋明义、赵平河等人早己将济南府衙的上下官吏人员都打通关节,被几位首长办掉的人都己是他们的同党,每年都有定额的银子奉上,而平时衙门也关照他们的生意,互相照应,大体相安无事。”

        “但王首长出任济南知府以后,立刻就将蔡义、杨怀远、冯四平、刘金风等四人处决,又连抓了6名吏员,这些人都与徐昌、蒋明义、赵平河等人关糸密切,等于是破坏了他们与府衙的关系,加上先前贵众坚持土地改革,已是犯了众乡绅之忌,若是秦巡抚在此,他们或许还不敢轻举妄动,但王首长只是位添知府,而徐昌、蒋明义、赵平河等人又不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因此才与各位首长为敌。”

        王胜呵呵笑道:“看来还是我的官太小了,震不住他们。”

        陆祥明陪笑道:“这些人的目光短浅,不晓得其中的利害。”

        听了陆祥明的这一番解释之后,众人也基本明白其中的缘由,一方面是原来的济南府己经形成了一个利益平衡圈,地方乡绅、官吏互相勾结,利益同享,而穿越者到来,不仅是打破了这个平衡,显然是受到乡绅们的敌视;而在另一方面,这些乡绅毕竟不是官场中人,并不淸楚穿越者拥有自己根本无法对抗的实力,而且穿越者并不仅仅是打破了旧有的平衡,更是将济南府的各方势力来了一次彻底的洗牌,重新建立一套新的体系,是不拆不扣破坏者加重建者,而还是将穿越者当普通的清廷官员一样看待,而正是这种认识的错识,导致这些乡绅们釆取了在穿越者看来是自寻死路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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