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以后,都是一阵沉寂,过了好一会儿,徐昌才道:“曾老,这是海外华人的意思吗?”

        曾福祥道:“老朽刚才不是说过吗?这一次前来和海外华人无关,只是老朽的一点肺腑之言,你们以前就做错了,切不可一错再错下去,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否则只怕是悔之晚矣啊。”

        那伍道:“曾老,您是知道我是开烟馆的,如果要是听海外华人的,那么我的生意岂不是都做不了吗?您这是让我喝西北风去吗?”

        赵平河也道:“曾老,我是全靠田产做粮食生意的,若是按海外华人的什么‘土地改革’,可是要把我的田产全都收了去,这岂不是叫我倾家荡产吗?因此这可是万万不可啊。”

        曾福祥摆了摆手,道:“你们说的这些,老朽又何偿不知,但如今是海外华人势力,你们拧得过海外华人?听海外华人的吩咐,虽然是会有大损失,但总能够保住性命,难不成你们都想落得和安罗堂一样的下场吗?就说你们两个,那伍,不是我说,你做的这一行本来就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做也罢了,而且这些年来你也赚了不少钱,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转行做别的生意。”又转向赵平河,道:“你也是一样,谁让咱们这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呢!你们都算是济南的老户,朋友多,路子广,就算是转行做别的生意也不会太差。而且以你们两人的资产,就算是什么事情都不做,也够你的儿子一辈过活了。”

        赵平河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但那伍却不干了,大声道:“凭什么!凭什么!我在济南卖了20年的大烟,凭什么海外华人来了,就不许我做这生意了,海外华人还有沒有没王法了,他们让我停业,我偏就不就业,明天照开烟馆不误,看海外华人能把我怎么着,反正我就是这一条烂命,看海外华人敢不敢向对付安罗堂一样,也把我杀了。”

        徐昌赶忙道:“伍爷,伍爷,有话好好说,大伙儿这不在商量吗?”他知道那伍肚子里没多少货,而且说话不中听,怕他说出来的话得罪了曾福祥,因此一直再抢那伍的话头,但那伍刚才的那番话其实就有责怪曾福祥的意思,于是赶忙来打圆场。

        曾福祥到并不意,他知道那伍是什么个性,不过是凭着自己是旗人的身份,在济南里撒泼耍赖贯了,以前的地方官员懒得理了,也沒有碰上过什么恶人,但曾福祥知道,这一套在海外华人面前是玩不转的。

        不过说的话都己经说了,曾福祥也算做到仁至义尽,因此曾福祥也起身,道:“好吧,老朽的言尽于此,听于不听在于各位自决,只希望各位好自为之,但不要自误,就此告辞了。”

        曾福祥离开以后,那伍也忍不住骂道:“这个老东西,肯定是受了海外华人的什么好处,才到这里来吓唬我们,我就不信海外华人真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把济南城里的鸦片都给禁了。”

        他一个人叫嚷了半干,却没有人回应,也不禁有些气馁,道:“你们都是怎么了,说句话啊,这算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打算听那个老东西的话,向海外华人投降吗?”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人道:“各位,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要说,在下想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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