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见汝在荆棘中耳!”

        这句喊声让后面的孙传庭和陈于阶全都变了脸色……

        “杨兄危言耸听了吧?”

        孙传庭说道。

        “危言耸听吗?打仗就要钱,要钱就得加税,既然士绅不能加税甚至还会偷税漏税,那么向谁加税?向他这种富商吗?他舅舅是左赞善,他是生员,他家族姻亲全是豪强,向他们加税恐怕也很难,一个与民争利就足以让皇帝头疼。更何况这种有钱人都在官场有人脉,东林党是什么?不就是他们支持的吗?朝廷的党争本质上是什么?不就是地主和商人两大集团的斗争?矿监税监为何民怨沸腾?那个民是谁?难道是我这样既没有土地也没有商号的庶民?我身上又没有值得他们下手的。

        他才是那个民!”

        杨信指着陈于阶说道。

        后者一脸尴尬地摇着他的折扇。

        “地主士绅动不了,工商业士绅也不好惹,最后谁好欺负?土里刨食的农民呗!”

        杨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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