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吾公,您来晚了!”

        阴云翻卷的天空下,迎着海风的杨信负手而立淡然说道。

        甲板上的李三才一举手,他脚下这艘蜈蚣船缓缓停下,此时的他距离码头还有五丈,而这道很窄的码头另一边就是城墙,杨信和沈有容就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看着他,已经六十多岁的李三才精神矍铄风度俨然,同样面不改色地看着杨信……

        “阁下何人?”

        他说道。

        “修吾公真会开玩笑,当日您与王安设计欲除掉杨某,难道此时竟然连杨某都不识?”

        杨信笑道。

        “顺便说一句,那晚我就在你的那座凉亭里,在你的那池荷花中赏那菡萏香销翠叶残,只是碍于衣冠不整不便出来向您见礼,却不想再见之时竟然已是如此场景,真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咱们都是聪明人,您是自己上来跟杨某回京,还是杨某下去请您回去?杨涟和左光斗可正在诏狱里等着您一起喝茶,王安也托杨某向您带句话,那晚的事情他都招了!是您怂恿他矫诏,是您收买骆思恭,所有事情都是您主谋,虽然陛下也不敢相信,您这样一位耆老乡宦,居然能做出这种形同谋反的事情,但既然王安这么说了,总得请您去诏狱走一趟才行。”

        他紧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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