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若这些码头苦力堵运河,袁副使会如何对待?恐怕你身后这些人手中的鸟铳早就开火了,李总督的骑兵早就端着长矛上了,堵了漕运意味着什么,想来袁副使和李总督比我更清楚,既然别人敢这么干就只有死路一条,那凭什么这些士子就可以不一样?”

        杨信看着紧接着过来的李养正说道。

        后者的骑兵的确已经严阵以待,很显然李总督也无法坐视他砍士子人头。

        “大明律盗漕运粮者死罪,然此辈并非盗漕运粮,此案如何处置仍旧需要皇上定夺,杨佥事有何权力任意处死,生杀之柄操之人主,杨佥事此举难道不是有僭越之嫌。

        更何况纵然其堵运河之举有罪亦为八议之身……”

        李养正义正言辞地说。

        “议什么?”

        杨信说道。

        “八议议皇亲议故旧议军功议德行,李总督难道认为这些为一己私利公然堵漕运胁迫上意者,是什么有大德行之贤良君子,言行可为法则者?您是想让以后的人一不高兴就来堵运河?至于剩下四议议辅佐之才议为官勤劳议一品议先代宾服者,更是与他们不沾边,那您告诉我他们该议什么?

        议他们的胆子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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