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收了吗?”

        杨信说道。

        “收了也没用,今年入梅早,雨量大,绝大多数麦子都烂在地里,没烂的收割后也晒不干,再遇上大水一泡,最后还是烂了,可以说今年新麦全完了,而且不只是麦子,插秧也耽误了。一些强行插上的如今也泡在水下腐烂,若拖到立秋水还不能退,那今年的稻子也完了,甚至明年的麦子也完了,水稻插秧也是晚稻,收割太晚再种麦子也晚了。

        但至今这雨还不停。

        眼看这就快要到六月了。

        苏州和无锡米价已经到一两六钱了,而且各地到处都是抢米的,还有老百姓阻挡运米船出去的,那些士绅还在造谣,说是咱们这边打土豪分田地违背纲常激怒上天,所以才降下的惩罚。”

        李忠说道。

        “他们倒是真敢说啊。”

        杨信说道。

        “这个咱们的人肯定不信,因为组织好了疏散,再加上各地之前打土豪都收到了大量的存粮,这些存粮正好拿出来救灾,而且按照都督定的标准,由各地庄头定量供应,小的也给他们下了命令,不能饿死一个人,想来撑过去还是没什么困难。但那些士绅控制的地方就不行了,他们为了供养团练都肉疼,再加上今年的租子也完了,更舍不得救济灾民,反而说是怪咱们打土豪把粮食都收了,所以他们也没粮食救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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