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不知道在看哪里,心头尖酸地一疼,像是回忆起了记忆中那个高大却温暖的男子:“你不是这样的人……”

        她脑海里所记得的那个首长,不是这样的。

        霍斯然几乎要冷笑出声!

        一张俊脸泛起一丝冷冽的苍白,他眼眶泛着可怕的红俯首凑近她的呼吸哑声说:“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

        ——她连他故意用计陷害顾景笙这种事都能够想象得出来,他霍斯然应该是什么样的人?

        那气场强势的压迫力袭来,那纤小的身影被困在他怀中,摇头,慢慢摇头,像在令人窒息的痛苦与茫然中绝望地寻找出路:哽咽道“……你骗我的……景笙没犯错……”

        她相信他,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国家与人民的事。

        心脏再次被她狠狠刺痛,迄今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霍斯然薄唇边的冷笑如绽放的血色杜鹃一样猩红刺目,低哑道:“不是有人跟你说过这是军事机密么?你想知道是不是?来我告诉你……”他揽过她的腰将她娇小的身影抵在沙发背上,正对着她,嗓音低哑柔和却透着残忍,“半个月前我们有一艘军舰在海底遇难,上面几十名船员士兵全部牺牲无一幸免,你猜猜时至今早特警队的13名队员监禁结束释放时,调查出来的结果是什么?你以为凭什么,那么多人受审却偏偏只扣下他一个!”

        她快哭了,削瘦的肩膀耸动着快要压制不住,他却还要说。

        霍斯然笑容清浅,却将她毫不留情地推向地狱:“我并不需要做什么……因为哪怕是间谍情报、为境外窃取国家.机密、甚至是间接杀人罪都有轻重缓急之分,但如果定性成危害国家.安全,以这样严重的伤亡人数,他顾景笙就只有死路一条……”

        “别说了……”她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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