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话,一字字,一句句,听得她心弦剧颤。。。舒榒駑襻

        等真的说出来之后霍斯然也好像觉得释然轻松了很多,以往憋着、忍着、不肯放低姿态就把自己挂在高处,不胜冷寒,却连她一丁点真心都得不到,此刻倒是好了,如若这般放低姿态都讨不来她半点心软,他霍斯然丢脸丢到家但心里却还是无悔的,所以真好,真好——那纤小的人儿水一般的眸底没有半分不屑,她认真听着,一字一句,他难得的实话。

        纤长的睫毛垂下,她突然之间就仿佛很累,很脆弱,小小软软的身体埋着头往他怀里拱,紧紧地把自己缩起来。

        霍斯然眸色微变,大掌下意识埋入她海藻般被日光烤得微烫的长发,粗糙的指腹和手掌在她裸着的肌肤上,听海鸥在头顶好听地叫,嗓音微微黯哑:“怎么了?”

        “我也不好受,”没想到她抬起头来,苍白干净的小脸上唯有双眼泛着一圈红,一个月来积蓄的委屈也娓娓道来,“你看我现在在家和医院都很好,可当初,我是一个人搬着几个大箱子跑到县城来,没有认识的人,没有太过辉煌的介绍信,医院拿我当新人一样处处打压,连邻居都可以修了水表把每月的用度算到我头上来,”可怜巴巴的小脸笑了笑,含着一丝水雾看向别处,“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去了一个星期,隔壁住户做早餐生意每天凌晨剁菜扰民,我气不过就去找人家理论,可人家看我就一个人,一个大男人拎着菜刀就跑出来财大气粗地说剁菜怎么了,爱住住,不爱住滚蛋——娆”

        “我那时候每天就睡三四个小时,睡不着的时候就抱着自己哭,可是哭完了还是得爬起来,擦一把脸跑去医院继续带着笑脸上班。那个时候我不敢脆弱,因为想到如果等来的结果是你不要我,那么我再脆弱,要给谁看?”

        霍斯然心下骤然就紧缩起来,眼眶里已经褪去的血丝重新浮上来,一下子染了半个整个视野。他没想到,当初车开到临县边缘的时候他只道这里的环境和经济条件都不够好,她或许会委屈。可没想到她的委屈竟然是这样,而他过去的时候她摆脸色、她清冷无情、她狡黠笑着调戏他逗他,背后竟隐藏了这些。

        他所不知道的敷。

        这些。

        浓密的眼睫突兀地颤起来,他眸色深邃冷冽,却透着刻骨的疼惜怜悯,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来,看着她忍着不落泪的小脸半刻,接着俯首吻住她的唇,她不躲,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含着委屈的水雾像在向他乞怜,一时间霍斯然心痛得快要炸开,长臂颤抖着将她娇软的小身子紧紧搂入怀中,闷哼之间呼吸粗重错乱,心中柔情灭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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