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调很平静,却很悲伤。

        听得陆青不由停下脚步,觉得好像整个夏天,都被拉得格外漫长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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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大恢弘的军舰,破开汹涌的波浪往前行进,嗡嗡的低沉声撞击着每个人的心扉,被撞碎成泡沫的海水一片片往后涌去,逐渐恢复成平静翻涌的海面。

        头顶,劲风吹得那面蓝色的军旗猎猎作响。

        ——这已经是三天以后。

        ——海上。

        他是在三天前在家休息的那个下午接到的莫怀远的电话的。那个男人性子一向沉稳惯了,那一刻却也有些焦急,让他即刻启程到海域这边来,限时三个小时,最好带上换洗的衣服,因为可能一个星期都回不来。

        那时,那娇小柔软的人儿还躺在客厅毯子上,闹得一身黏腻的汗,窝在他的怀里撒娇。

        霍斯然健硕的手臂一条搂住她的后腰,垫在下面防止她身子太重压到后腰上的旧刀口;一条落在她颈后给她当枕头枕着。挂掉电话时,那刀削一般的下巴棱角愈发分明,瞬间紧绷,犀利的线条里透出了一丝急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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