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只穿着衬衫的莫怀远眯着狭长冷峻的眉眼,居高临下地坐着,分开的长腿不经意地敞开围笼着她,幽邃的眼神和黯哑的口吻里,都浸透着无尽的疼宠,叫她“然然”…泗…

        然然……

        听到这一声,安然仿佛觉得有酥麻的电流顺着脊椎骨窜过,吸了一口气像触电一样,小手捏紧了啤酒罐,戒备地盯着他颤声驳回:“莫怀远……你不许这么叫我!”

        然然。瞙苤璨午然然。

        这每叫一声就让她浑身一个战栗,快把她骨头都叫酥了的名字,他不许叫!

        从小到大就安湛予这么叫她,每次都是严肃命令式的口吻“然然,不许闹”,“然然,你给我下来!”“然然,你跟怀远去东北”……类似这样!她听惯了就觉得父爱是理所当然的事!可莫怀远的嗓音仿佛沙哑中透着魔力,每次他这么叫,再配上那样阴郁深邃的眼神,叫她做什么她都抵抗不了,每叫一次,都提醒着这个熟悉到骨子里的男人,早已贯穿她生命的整个脉络,他也早已将她的整个人和所有事,都融到了他的骨髓骨血中去纵容唐。

        闻言,莫怀远嘴只淡淡勾起了一抹凄冷的浅笑,又淡淡喝了一口啤酒,辛辣下肚。

        她这样不许,他大概猜得到。

        虽然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不许,但莫怀远清楚,不这样叫不过是为了他自己好,因为每多叫一次,他自己,也会忍不住。

        戒备了整整几秒,见他终于没有再这样要挟她的架势了,安然彻底轻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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