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凌二的目光始终在他老子凌代坤身上。
凌代坤穿着一身土灰色对襟粗布袄子,黑子棉裤,黑色棉鞋,顶着一头稀疏的毛发,缩着脖子,两手笼在袖筒里,里屋外看了一眼,儿子的眼神,让他有点不自在。
屋檐底下,抖落了身上的雪,对着围着他打转的大黄蹲下身子,摸摸它的脑袋,大黄跳的更欢了。
“外面冷,进屋吧。”大姐出来了,招呼爷爷和父亲进屋。
看着父亲身上的袄子,她就能明白父亲的情形了,那件袄子还是她亲手做的,每年都要往里面塞棉花,今年胳膊窝多个蓝的,明年多个黑的。
父亲出门的时候,穿的就是这件,现在回来了,还是这件。
凌代坤进屋,老三怔怔的发呆,一句话没坑,他恼火的道,“哑巴了?”
“哪有回来就这样的?”凌安民训斥道,“看看孩子多省心,又不要你管事,不要闲着没事就找茬。”
“老子酒坛子都会走路了。”凌代坤一把抱起来老五,不顾厚厚的胡子,一下子亲在了老五的小脸蛋上。
老五不认识他,也没见过他,茫然间,一阵大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