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快进去催催。”黄涉走到方进身边,没好气地说道,“天都快黑了,搞什么嘛。”

        方进瞥了他一眼,冲后帐努努嘴,摇摇头,不干。哦,这种恶人头的事让我做,你为什么不做?你个跛子不是个好鸟啊。人家小夫妻亲热,你红个什么眼?有机会我要在罗帅面前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铁鹰也觉得这俩孩子太过份了,明明知道外面有好几个人等着,却只顾自己亲热快活,把正经事都忘了。平常嘛,没事就吵,吵得还翻脸,要割袍断义,这两天奇怪了,不吵了,没声音了,是不是在做那事?想到这里,铁鹰不由紧张了。李虎打赢这一仗,翻身了,昂首挺胸,此消彼长,罗思南马上转性了,变乖了,温顺了,那小子胆子贼大,小丫头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干柴碰烈火,不会烧着了吧?

        铁鹰急忙走到后帐的帐帘处,亲自站在那里把门了。这要是真烧起来了,我只好给他们站岗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人撞破了。

        黄涉一看,嗬,你们一家人心齐啊,两个小的在里面亲热,老的在外面放哨,把我们当苍蝇啦?他生气了,一生气就看到了金钲,哼,你不出来是吧,老子吵死你们。他拿起鼓槌,对准金钲一阵猛敲,边敲还边吼,“撤了,撤了,快撤了……”鸣金收兵,你把金钲一敲,当然要喊撤兵了。

        柴云有心阻止,但来不及了,无奈苦叹,“药师兄,你就再等等嘛。”这个人的脾气真是臭,无可救药,现今都变成这副模样了,还是不改。上次重逢,根本认不出来,事后一问,才知道他在析津府被人打得只剩一口气,扔到乱坟岗,又活过来了,此后苟延残喘,像狗一样四处流浪,直到遇上李虎才得以重生。有了这个机会你就好好干,结果你还是这样,哪有人在统帅的大帐里乱敲金钲的?这要追究起来,至少要挨一百军棍。

        毛军一直在和柴云说事,都是一路人嘛,容易走到一起,看到黄涉乱敲金钲,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骷髅跛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哪有僚佐如此张狂的?他本来就不喜欢黄涉,这下更是厌恶了。黄涉的底细他已摸清,知道是李虎随手捡来的一个残废,虽然曾是太学助教,但一个教书的文士能有多大能耐?有机会把这个人搞掉,放在这里碍眼,看着烦。

        后帐里,李虎和罗思南正抱在一起说悄悄话,这嘴一亲,两颗心之间的那道薄纸就算被彻底捅破了,心灵交汇,水乳x交融,百无禁忌了。

        两人正陶醉着呢,“哐哐哐……”金钲响了,接着就听到黄涉在外面扯着个破嗓子乱嚎。

        啊?李虎和罗思南顿时醒悟过来,误事了。罗思南一跃而起,面红耳赤,有心埋怨又说不出口,自己也有份啊,这下丢人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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