挞不也继续说,“西河浮桥是我地人打下来的,激战过程中,奚兵被叛军当作盾牌顶在最前面,我们俘虏了一些,发现他们的脖子上都有一条紫色罗巾。我觉得好奇,随意问了一下,奚兵说。是战前才下令系戴的,所有人都有,至于什么作用,他们也不知道。”

        余睹霍然变色。因为守城地军队虽然举着叛军的旗子,但脖子上没有紫色罗巾,这足以说明问题了。

        余睹不敢再打了,要即刻变阵,即使错了也没关系。只要不中计。不至于全军覆没就行了。

        发动攻击到现在,已经打了两三个时辰了。如果城内是叛军,还有一条可供撤退的通道,那么当蒺藜山方向的叛军撤回来后,反贼们随即会弃城而走,哪会如此不计代价地疯狂守城?此刻死守城池,对叛军而言有什么意义?但如果城内是金军,那死守城池就可以得到合理地解释,而义军一直陈兵西河东岸也可以得到合理解释,两军显然正准备在辽军精疲力尽的时候发动致命一击。

        得到余睹的肯定后,挞不也稍加沉吟,然后抬头看看四周湮没在黑暗中的山峦,慢条斯理地问道:“你看,敌人的致命一击从何处开始?”

        既然确定城内是金军,辽军又掉进了陷阱,那摆脱困境的唯一方法就是找到敌人的要害,给他致命一击。

        余睹想了一下,扳着手指头算了算时间。叛军打下同昌城后,需要撤退的时间。辽军到达同昌城的时候,撤退的百姓和辎重距离城池不过二三十里,也就是说,金军大概在中午地时候进入同昌城,除了守城的步军,他应该还有马军,如果要发动致命一击,那应该由金人的马军发动。按照习惯,马军突袭,一般直杀敌中军,捣毁敌指挥中枢。从中午到现在,三四个时辰了,这支马军应该到达了突袭位置。

        余睹也抬头看看四周,目光停在了西山。如果有支马军从西山方向扑来,直杀辽军侧翼,而西河方向的叛军马步军从另外一侧发动攻击,那么正在攻城的辽军措手不及之下,必定遭到重创,然后溃败,即使不会全军覆没,也折损过半,那结果太可怕了。

        余睹举起马鞭,指向了西山。

        挞不也微微一笑,“我们变阵吧。后军萧和尚奴还有四万人,燕王行帐还有炮手军和宫帐军。我们以后军为主力,设飞龙阵,阵中藏炮手军,围杀金人马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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