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兵毫不畏惧,前赴后继,奋勇攻击。

        联军将士酣呼向前,浴血奋战。

        联军的箭阵铺天盖地。无休无止,金军地龟阵虽然步履蹒跚,但步步紧逼,距离联军战阵越来越近。

        第二排龟阵散开,金军小队踩着尸体一路狂奔,直杀敌阵。

        第三排龟阵也到了,金兵越来越多,潮水一般,猛烈冲击着联军盾阵。联军盾阵就象一道摇摇欲坠的堤坝,先是破裂为一道道的小口子。但潮水越来越大,冲撞越来越有力,终于承受不住。崩溃了。

        双方短兵相接,战斗骤然激烈。

        义胜军第一将遭到了金军最为疯狂的攻击,他们的盾阵已经不复存在,双方将士在战场上舍命相搏。第一正将贺维力誓不言退,他已经无处可退了,只有杀,不是杀死敌人,就是被敌人所杀。

        他原来是辽军军官。他的第一将士卒也大都来自辽军逃兵,他和自己的部下一样。\\过惯了和平的日子,无法适应残酷的战争,但战争已经蔓延到代北,除非你死了,否则都无法逃脱这场噩梦。

        今天这场战斗太惨烈了,身边的袍泽一个个地倒下,眼前熟悉地面孔一张张地消失,更可怕的是,敌人杀不完,一批还没杀完。第二批又出来了。杀得精疲力竭最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敌人杀死。有人太恐惧了,逃跑。但后方战阵里的弓弩手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杀死。有人疯了,战场比屠宰场更可怕。血淋淋地,脆弱的人无法忍受这种恐怖的刺激。还有的人躲在角落里放声哭号,他们害怕,他们无助地等待着死亡。更多的人在厮杀,因为要保家卫国,因为家里有父母妻儿,因为袍泽的尸体就在眼前,他们的亡灵正在空中看着,期待着兄弟们手刃仇敌。

        “杀……”贺维力举起战斧,雷霆劈下,对面金兵的脑袋突然裂开,但他手中地战刀却硬生生剁在了贺维力的肩膀上,痛得他张嘴惨嗥,踉跄而退。眼前白光一闪,一柄战刀斜刺看来。贺维力想躲,但躲不开,想举斧封架,但没有力气,他只觉腰腹被利刃划开,竟然没有感觉到丝毫地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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