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刚触到衣柜毛绒绒的把手，每天会出现的那种病状准时而至。
江小米深呼吸，眉头皱起，慢慢蹲下身，紧咬牙关，双臂环胸，蜷缩起来，最后，背后是衣柜上柔软的毛绒。
她觉得，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这些毛绒的用处。
如同成千上万只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心里似乎有个怪兽要撑破身体跑出来，她想要喊叫，想要抓挠，想要从身体里把那些蚂蚁都抓挠出来，想要把那只怪兽从心里放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只要那个心里的怪兽放出来了，她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顾城正在书房开视频会议，似乎是心有所觉，猛地起身，不顾摄像头对面呆愣一片，几乎是跑着出了书房。
推开门，顾城看到江小米挠得血淋淋的手臂，眼神一凛，急忙跑过去，把江小米紧紧箍在怀里，不让她动弹。
“蠢女人。”
“江小米，你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江小米，回答我。”
江小米的瞳孔渐渐有了些焦距，费力的眨了眨，委屈的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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