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对于普里皮亚季医疗中心在应对急性放射病方面所做准备措施的匮乏而感到惊讶。

        尤其是找不到大量程放射性测量仪,也就意味着众玩家根本没法测出自己在之前的那场爆炸中究竟吸收了多少拉德的辐射剂量,从而也就无从推算出自己还剩多少时间。

        不过好消息是他们倒是在医院里找到了碘化钾注射液。

        “这玩意儿发挥作用的最佳时机是在受到辐射前,不过辐射后也能起到一定作用。”医生给众玩家包括他自己在内都打上了点滴,大家人手一个吊瓶,再配上身上的病号服,他们现在看起来真的和病号没什么两样了。

        而等他们做完这一切,医院里也终于忙碌了起来,伤员们源源不断的从切尔诺贝利送往这里,不少人的皮肤都已经变成了深褐色,全身肿胀,被抬下救护车的时候不住的发出呻吟,还有人变得歇斯底里,不断大喊,显得很是狂躁,不过很快,严重的间歇性打嗝又让他安静了下来。

        张恒他们还在其中看到了一个熟人,之前又回到反应堆前的那个站在露台上的男人。

        他的情况也是所有人里看起来最严重的,因为距离反应堆过近,他全身的皮肤几乎都裂开了,一条条挂在身上,露出了下面的血肉,整个人肿的不像话,一点也没法移动,就连搬动手臂都很困难。

        同病房的人不得不找了点伏特加给他喝,才能将这个可怜人稍微从痛苦中解救出来一会儿,但是很快又被他给吐出来了,他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似乎没多少时间可活了。

        值班的医生护士们这会儿也都动员了起来,还有从核电安装公司那边借调来的人手,主要是一些大妈,一遍遍清洗着走廊和病房。

        考虑到核电站的伤员们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不少辐射,玩家一行这会儿已经举着吊瓶全部撤出了医疗中心,不过他们没有回原来的大巴车,而是又找了另外一辆小吉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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