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服务员和老人完全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出,一美元的房费并不贵,当然,考虑到这里肮脏压抑的环境,就算再便宜一半也未必有什么人愿意住,不过镇上唯一和外界联系的交通工具今晚停运,张恒不住这里也没地方可住,从这一点上来说这一美元他是非付不可的,但是谁也没想到他口袋里一个硬币也没有。

        沉默片刻后老人开口道,“算了,房费我帮他出了,既然是庆典,不能光我们自己高兴,难得有客人来,我们还是应该表现出一些主人的气概的。”他好不容易把张恒带到这里,怎么也不能为了一美元前功尽弃。

        “既然你愿意帮他掏钱,我当然没什么意见。”男服务员道,一边帮张恒办理了入住手续,而张恒也在旅客簿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老人不知在什么时候悄悄离开,似乎他的出现就是为了把张恒领进这座旅舍一样。

        张恒正准备跟着另一个服务生上楼,然而就在这时,又有一个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起来有些焦虑恼怒又有些慌张,张开嘴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道,“给我一间房。”

        “一美元。”男服务员面无表情的重复着价格。

        张恒知道这就是男服务员之前提到的吉尔曼旅舍的另一位客人了,这一点还是挺明显的,除了因为对方的长相正常外,也因为他的身上并没有小镇居民所具有的那种潮湿阴暗之感。

        既然大家都是外地人,或许可以稍微交流一下?

        张恒停下了脚步,然而他还没开口,就看到对方向他投来了警惕的目光。

        张恒打过猎,所以能读懂这种目光。

        这是猎物在奔逃时的眼神,在这种时候它们不会相信任何人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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