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阿牛拼命的喘息着。

        清晨湿润的空气吸入他小小的胸膛中,就像是刀子一样。

        娘亲手纳的千层底布鞋,早就磨破了,他不敢低头,害怕看到踩出来的血印。

        他很饿。

        从昨天到现在,他只吃一小块生马肉,那还是一位路过的镇北军军爷,见他可怜扔给他的。

        生马肉一到手,他就迫不及待的囫囵塞到了肚子里,味道一点也不好,很腥、一股子铁锈儿,恶心得他昨天晚上都还想吐。

        但他不敢吐,害怕真把那一块马肉吐出来了,只能一直强忍住。

        如果娘还在,那该多好啊,她一定能用那一小块生马肉,美美的熬上一大锅肉汤,又有滋味儿又顶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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