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荣说:“修行者们除了修习功法之外,有些人还会另外研习一项,作为主要发展的方向,用来辅助修炼。有比如炼器、炼丹、符纹、符阵、符玉等,这些人也被称为炼器师、炼丹师、符纹师、符阵师、符玉师。除了这些主流之外,另有一些冷僻的小众技能师,像是机关师、傀儡师、驯兽师等等。”

        这些东西是陈潇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不由听得入了神。

        杜荣继续说:“童仙师学习机关术,将来就是机关师了。机关术学起来不仅很难,而且材料往往跟炼器材料冲突。昂贵,还很不好搜集,是一个前期投入非常大的辅助技艺。不幸的是,机关师前期所做机关,攻击有限。在历练时,是很不受待见的一种修行者。”杜荣叹了一声,“机关师本就已经很难有进益,除非有亲朋从旁协助,否则只能独来独往。前期备受冷落的待遇,造就了大器晚成,后期攻击极强的机关师脾气难以捉摸,很不好相处。”

        陈潇明白杜荣的意思了:“童仙师连凑够一张船票的五十灵币都没有,想来一定是把钱财都花在了搜集材料上。”杜荣点头附和:“只能是如此。这是一难解怪象,在修仙界人人都乐意跟机关大师来往,可是在他们微末之时,却并不愿意跟机关学徒一起历练。”要不然一个筑基期的修行者,不至于连张船票钱都凑不出来。

        陈潇很感慨,他还以为修士之上的修仙者们一定是个个风光,手有余财,吃用不愁。看来不管是哪一个阶层,都有因为各种原因而致贫的存在。

        第二天,板着一张脸的童仙师,带着陈潇和杜荣,再一次来到了外港知世堂的驻地。上午人仍旧很少。童仙师利落的站到一个柜台前边,把自己的名牒一拍,对柜台后边的员工说:“给我一个临时名牒。”

        柜台后只是一个修士,面对修仙者不管是年轻还是年长,面嫩还是面老,都是一个态度。那就是端着笑容,绝不得罪。那位员工笑容可掬的用双手拿起名牒,动作一丝不苟的输入真元探看。看过之后,他的笑容更加的真实了一些。他把名牒还给童仙师,询问道:“童诺诺仙师,您有资格为一人办理临时弟子名牒,请问是哪一位?”

        童诺诺仙师显然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员工会把他的名字给念出来,他僵了一下,不太自在瞥了一下身后的陈潇。见陈潇没有任何反应,这才对员工说:“就是那个年纪小的。”他转了转头,语气有点生硬,“陈潇,把你的名牒递上来。”

        陈潇这才上前一步,把自己的名牒交给柜台后的员工。员工用同样的方法查看了名牒,又抬头仔细的看了看陈潇。陈潇平静的任由他看,员工没能看出什么不对,就坐下拿出了一个小巧的装置,看起来就跟前世的刷卡器一样,一个扁平的盒子。

        员工把陈潇的名牒放在上边,片刻之后拿了下来。他站起身,把名牒递给陈潇,对他说:“此名牒临时弟子的身份三个月有效,请在期限内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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