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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这份邪恶为基石,支撑起黄掴对胜南的抹黑,斥开了二祖与他的多年至交,更蒙蔽了他的眼,义斌、石硅哪怕妙真都隐约看见了真相,他却宁愿清醒地活在『迷』雾里。

        更因为这句话,使他身边有心人在腊月廿八事变中,第一件事就是给宋贤下毒,虽不是他下令,却到底是为他所害他永远都不会料到,记忆中那个无忧无虑的孩童,竟会因而中毒将死。拼命给他运气要驱出毒,却无奈驱出后还是半昏不醒……

        “妙真,哈哈,真有你的”幸好此刻,宋贤还在眼前,见他回归喜不自禁、拍着妙真的肩膀笑逐颜开,好像腊月廿八的事都没发生过,没有受伤被害似的。谅解至此,宽容如斯。

        “宋贤……鞍哥对不住你,几乎害你『性』命不保。”看他此刻完伤愈,杨鞍的心情才不至于沉重。

        “鞍哥,不会是因为怕我这个讨债鬼讨债才不肯吧?”宋贤故作惊诧,开玩笑说。

        “还是这么不正经。”杨鞍蹙眉,气氛登时轻松了下来,宋贤笑而挽他入内,正『色』说鞍哥若是真的要我命,此刻我哪里还活着……我,鞍哥还是心善。”继而对左右盟军诸将言道鞍哥一到,我心情便大好,看来要打胜仗了”

        这话的语气,与“有鞍哥,不打紧”颇有几分相仿。但杨鞍听得出,宋贤还是有些变了,不可能再是他羽翼下那个动辄闯祸的孩子,宋贤开玩笑的时候身边再不是大叔大伯围绕而是小兵小将们簇拥,他真是将领了,是红袄寨出来的盟军将领,是盟军培养的红袄寨将领,有区别呢。

        事实上当年山东之战结束时新屿、胜南都已得到磨练,唯独宋贤没有真正的成熟,如今,也不知何时,竟已经成熟、被他过了过程地成熟――是的,宋贤变了,变的不是心,只是担负,这担负使他成为将领。越来越大的担负,就像回旋刀,从第一圈环弧,到最后的漩涡,量的堆积,质的飞跃。

        杨鞍嗟叹,一方面忽略了人事的变化,一方面又在纠结着人事的变质。是典型的“重了结果,却忘了过程”啊,殊不知从结果往前追溯,每一步都是对上一步的传承扪心自问,胜南宋贤新屿这些年发生的每一件事,你杨鞍都,却保证了解吗,更信道听途说吗?来自于金人的道听途说?

        从开始到现在,宋贤、新屿、胜南,何时抛弃过红袄寨?又是谁人,硬将真心看作假意?善与恶,不过一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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