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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想法常常都很不凡。”吟儿懒懒了句。

        “嘿,何必恭维我。”孙寄啸笑了笑,满足得很,故作谦虚却掩饰不住自得。

        “我不是你想法本身不凡,我是你想法里的自己常常很不凡。”吟儿jiān笑,拐着弯骂他,孙寄啸听得脸都绿了。窘迫地恨不得立刻收拾她一顿,刚想动武,忘了自己还在刮骨,差点把军医老人家带摔了……

        “凤箫吟,别再让我见你!!!”

        孙寄啸颜面扫地。吟儿总算报了那次不过他的仇,正自得意,报应便来了,那yin阳锁近来发作愈发频繁、急剧,一旦收紧吟儿招架无能,即刻倒地人事不知。孙寄啸原还在酝酿语言跟她战斗,毫无征兆得对手弃械投降,错愕地瞠目结舌,却还不得不把军医先让给她……

        然而吟儿醒转之时,第一个见的人却非军医、非孙寄啸,而是形容焦急、风尘仆仆的洪山主……当神智渐清,远方不止不休的厮杀声提醒吟儿,他此刻分明应该还在前线作战。“是什么样的敌人,教你……又动怒了?”吟儿痛苦感减轻不少,看向瀚抒,心照不宣地低声问。

        “我……没有动怒。”他平ri的骄狂在此刻一扫而光,语气面容里尽皆愧疚和无辜,“我只是,陷阵杀敌过猛。”他这话一出,吟儿已经猜yin阳锁是真恶化了,而一隅角落里一言不发的红樱,也是闻言一惊,听出同一个意思来:也是,洪山主只要一动武,盟主……

        “罢了。”吟儿轻叹,目中噙泪,“你要带着兄弟们建功立业、开疆辟土,又岂能不去陷阵杀敌。”

        她知道,虽然瀚抒把她看得比什么都重,偏是这一点,有关于他对林阡的介意,有关于他对父志的继承,她逾越不过。

        “你不会死。”瀚抒的目光锁在她身上,坚定不移,语气里几多笃信,几多命令,他其实和林阡一样,固执,狠心,不认输。也因为看见他这样严肃,她明白瀚抒这次是铁了心、不留退路、不顾后果地要和林阡决斗,要和林阡争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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