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肆!你、你忤逆不孝!你、你怎么——”敢!
她怎么敢说出这样忤逆狂悖的话?
严氏气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全乎了。
一根手指在风中抖啊抖,脸色又黑又红,眼瞅着就要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厥过去。
安妮却看得分明,这老妇,愤怒、惊讶等情绪之中,还夹杂着一丝被戳破心事的心虚与狼狈。
有些事,如果不说,大家都能粉饰太平。
严氏还是那个青年守寡,含辛茹苦带大独子,又在独子离世后,再带大孙子的慈爱、伟大女性。
而让安妮这番话一说,严氏完美无缺的形象瞬间被染上了污点。
安妮不是污蔑,事实上,当年严氏的某些做法,也确实存在问题。
安父死了,严氏确实伤心欲绝,可她的身体远远没有达到哭一场就躺半个月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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