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包摊开,里面赫然又是一沓十几张不同的票券,还有一块两块面额的纸钞。叶秀荷数出纸钞里的五块面额放在一旁,又挑了三张一斤半斤不等的糖票放在上面,随即她咬了咬牙,又抽出两张国粮票。

        至于她男人说的什么这一包给寄回去?

        她肯定是听错了。

        当姑姑的给侄子成亲随礼五块钱又有糖票又有粮票,回头还得添上一块布料和一块毛巾毯,这份礼肯定是不少了。

        没瞅她闺女为了让她这个当娘的手上能宽松点,把一直舍不得卖掉的最好野山参都给卖出去只剩了两根?

        侄子到底只是侄子,咋能跟她亲闺女亲儿子相比。就跟大侄子似的,她就是再疼,冬子还能觉得她比他娘重要?

        叶秀荷整理出票劵和散钱,满意地合上木箱盖子,赶紧先藏好箱子。随后她又开柜子拿出她的那个“饼干盒子。”

        “……一个月攒十块,一年就是一百二,到二十岁就是四年,四年就是二年二百四,四年就是四百八。”

        叶秀荷一边将将散钱和票券整好放入铁盒子内,一边嘟囔着她的一笔账,“还差好多呢,要不把票给换了……”

        关平安可不知她娘正愁着她的嫁妆,实在是齐家给叶秀荷的压力太大。试问谁家孙子还没满十八岁就有上万的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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