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安如何会不懂这一点,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喜欢农家日子,可她父亲太过于辛苦,搂紧他的脖子,她再次感到懊恼。

        ——懊恼自己的无能为力,懊恼自己不能早早撑起一个家。

        “闺女,跟爹说实话,这几天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有病得趁早说啊,趁着老叔还没折腾光家里钱,咱们得快点花。”

        关平安好笑地将额头蹭了蹭他肩膀,“我好得很。爹,这次我奶给了多少呀?”

        关有寿决定不跟自家小棉花说话,一点也不贴心,咋就哪疼往哪捅呢?能请假,他娘都心疼死被落下的工分,还给钱?

        找骂呢。

        关平安乐得咯咯地直笑。

        父女俩逗得乐子,倒是让去县城的路途显得不是那么遥远。尤其路过半道,好运地遇上其他生产队去往县城的马车。

        这年月,正如关有寿所言,老百姓都心善。见一个小伙子背着脑壳扎着绷带的女娃子,老板子先停了车。

        如此一来,搭上马车,速度更是快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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