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叶秀荷这一搬家之后,她是坚决不等左邻右舍过来串门,屁颠屁颠地抱着针线笸箩就上堂妹家。

        她这一走,马振中更不用说,晚饭一结束他家的仨儿子早就先一步离开,往往倒是他成了最后。

        ——穿好鞋整理好衣服,哼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一步三晃的走出家门,晃晃悠悠的去往哥们家。

        他这刚一到门口,就听到了几个女人说说笑笑的声音,不用说都是前院的几个小媳妇在唠嗑。

        马振中心里一喜,他哥们可讲究了,有这么多老娘们在,他一准又躲在里屋。等他再走了几步,瞟了眼磕着瓜子笑得前俯后仰的小媳妇们,马振中无语地摇摇头,难怪他媳妇天刚擦黑就溜。

        可真会享福。

        与他所料一致,东屋亮着灯光,马振中径直进了外屋地,大腿一迈倚靠在东屋门口调侃地看向炕上的哥们。

        “终于来啦。”

        马振中好笑地走向前,“咋回事?有气无力的。”

        “活干了一半心里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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