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天的札子,官家,您还看吗?”赵英小心翼翼的将一叠札子放在了赵桓的御案之上。

        “看。”赵桓打开了札子看了半天,结果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赵桓心烦意乱的放下了手中的札子说道:“让正臣过来一趟。”

        王禀就住在宫里,亲事官、亲从官的驻扎的地方,现在是捷胜军驻营。

        他收到了官家传召,从崇德门上哈着气走了下来,这眼瞅着已经接近初冬,天气愈发的冷了起来,而王禀也早早的披上了大氅,身体上,他自己最清楚。

        “官家,崇德门放了九门神威大炮,还有一百零八门蒺藜炮,还有两个万斤闸在门洞子里,城下塞门刀车有七百余架,前天决胜战车已经进了宫,大约有四百五十辆,太宰那边太宰印给了俺一枚,武库也都是捷胜军的人。”王禀哈着气走进了宫室之内,身上瞬间暖和了许多。

        “赵英给正臣搬个火炉子过来。”赵桓看着王禀的模样就是一阵心揪,这是个猛如虎的汉子,天塌下来不皱眉头的军汉,却因为伤病畏寒。

        “谢官家。”王禀恭恭敬敬的说道。

        赵英在某些事上的确办得很糊涂,但是在照顾人这茬子上,可是从来没丢过内侍省的脸,王禀住的府邸,乃是当初燕王府改的,完颜宗干弄的那个火炕,赵英照着样盘了一个新的。

        王禀缩在火炉子旁,笑着对官家说道:“官家想干啥干啥,咱捷胜军三万人在城里,宫里宫外都是咱的人。各个宫城门都是一样的配给,固若金汤。”

        “朕不想干什么,朕就是心里堵得慌。”赵桓叹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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