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夹起来一片糖藕,说道:“这个时候,金国就像这片糖藕一样,任大宋予取予夺!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官家,真的不能去。”

        李纲一口将整片糖藕塞在嘴里,用力的咀嚼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眼神里都是决绝。

        李纲将整片藕吞到了肚子里,说道:“朝臣们等着吃这口藕,大宋的官僚们等着吃这口藕,大宋的将士们等着吃这口藕,大宋的百姓们也等着吃这口藕,官家若是去了鄂州,但凡是出现一点问题,那就是群魔乱舞,官家,真的不能去。”

        “为什么今年又是水灾,又是水患,哪怕是李邦彦钓鱼,都无一人上书反对官家明年的征战?甚至还要积极准备,大家都在等着吃这一口战争的糖藕,来补了今年的亏空。”

        “你说服了朕。”赵桓用力的点了点头,自己整了一出消失的幺蛾子,都没有让李纲松口,而且李纲说的很有道理。

        其余年份,是赵桓一力促成,甚至可以说是他一力压下了反对之声在征伐,但是现在是整个大宋需要战争。

        这场战争不是打向金国,就是在国内开花,水患和水疫凶焰滔天,必须有为此买单的人。

        一个赵承佑分量不够,哪怕是加上孟太后,这买单的人依旧不够。

        按照董仲舒那套天人感应的儒家理论,这水患和水疫就是老天感应到了君王无道降下的天罚,而这个时候,皇帝除了要祭天以外,还需要下罪己诏,将责任揽下。

        赵桓派出了荆湖水军和宗泽,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拯救鄂州,但是荆湖南路遭了灾,是不折不扣的事实,这个锅,要么皇帝来背,要么金人来背。

        倘若是赵桓前往了鄂州,最后患病,这个罪责,毫无疑问的就扣在了赵桓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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