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交易结束之后,韩昉跟他说了很多,王鹭又偷偷溜回了会宁府。

        读书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他作为一名金人,居然参与到了汉儿“谋反”之事中。

        “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王鹭左右看了看,他格格不入。

        坐在陈昂左侧的老先生,笑着摇头说道:“不用。”

        这名老先生名叫陆南,是韩方走后,会宁府皇城司的提举,也是给王鹭取汉名的先生。

        陆南看了一眼陈昂说道:“根据岳将军的指示,王鹭你已经剪发易服,那就不在清理的范畴内,相比较之下,心里长着辫子的金奴,才是我们的敌人,这也是我们今天坐在这里的原因,搞清楚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陆南是黄龙府的汉儿,他的汉学都是跟着当初的契丹勋贵学的,他对金人的抵触情绪,并不如宋人那么敌视。

        “如果我们再这么内耗,恐怕金人黑水司的探子们已经到金光门了。”陆南再次提醒了陈昂现在的局面,危在旦夕,不必要的内讧少一些。

        陈昂并没有多么在意王鹭那个金人,事实上岳飞在辽东郡的清理工作,在留辫不留头之后,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他点头说道:“我同意陆提举的说法。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出心里长着辫子的人,而且他们很容易分辨。那就是耳洞。”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穿耳洞本来在这个铁器还会生锈的年代,就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很容易得四六风,金奴最主要的标志就穿耳洞。他们的皈依者狂热逼迫着他们向皈依的对象效仿和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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