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莫要生气,听臣慢慢道来。”宗泽将手中的香插在了香炉之内,笑意盎然的问道。

        赵桓等着宗泽祭拜了这些战疫中死去的军卒和医者,才走到了山巅之侧的小亭子处。

        “官家,臣留下的知县事和一些官吏,在臣看来,他们无罪。”宗泽笑着说道。

        赵桓疑惑的看着宗泽略带几分急气的说道::“他们没有参与到人丁买卖,但是坐看牧地粮价飞涨,这难道不算渎职吗?常平仓的粮食哪怕是锁着,都不肯放粮赈济平抑粮价,他们不是渎职、纵容粮商哄抬粮价,又是什么?他们凭什么无罪!”

        “他们没有粮食可以放粮,因为常平仓里压根就没有粮。”宗泽静静的回答着赵桓。

        这让赵桓不由得想到了当初河东路常平仓大火之事,今日从荆湖两路经略使再次听到了当初之事。

        “粮食呢?”赵桓下意识的问道。

        宗泽叹气的说道:“这些常平仓的粮仓里没有粮好多年了,大观年间都已经被卖了个干净,这就是亏空,后来的知县事也只能糊涂账一笔,他们也不补不上这笔亏空。荆湖南路的常平仓压根就没有粮,他们只能坐看粮价飞涨。官家,臣若是知县事,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若非河套运了二十万石米面到了荆湖,这荆湖还是得乱,粮价依旧高高不下,民不聊生。说到这,还是官家临时起意弄出来的驰道,若是粮食再晚上几天,春耕就耽误了,更是麻烦。”

        赵桓这才点了点头,宗泽的理由非常充分,他想了想说道:“那这样吧,宇文虚中的御史大夫之职,不能留着了,他作为御史大夫,监察百官,既然宗相公要保知县事,那宇文相公的御史大夫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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