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看着李清照笑的花枝招展,东方的逻辑环里,追求的最高利益是以名长存的“长生”,这种追求,就促使着这个万万人丁的国度,诞生了很多纯粹的人。这个逻辑要讲明白,可不是一本十日谈可以解释的清楚。

        安娜需要先从周礼开始学习其哲学核心,她入宫以来,已经有老宫宦在教导她这些事情了。但是能不能从这些繁文缛节中,理解到哲学,还是得看安娜的智慧了。

        赵桓笑着说道:“这就说到了你说的亚里士多德的第二条,普遍遵守。既然是普遍遵守,这部分律法就要被大多数认可,否则这律法就是一本束之高阁的经典罢了,不能成为解决民生矛盾的工具。”

        “而普遍遵守,那就包括制定律法的阶级,也要遵守这个律法,如果一本律法只能约束百姓,而无法约束特权阶级,就会显得十分苍白而无力。所以才会显得声音极为嘈杂,这必定损害无数人的利益,但是这本律法的推动势在必行。”

        安娜惊讶的看着大宋的皇帝,事实上,这个皇帝已经超出了她对约瑟王的定义,她略带一些惊慌失措的问道:“英明的陛下,对亚里士多德的理解,超过了我这个罗马人对他的理解。那么请问陛下,大宋朝承认阶级的存在吗?”

        赵桓笑意盎然的看了一眼李清照,这个问题,需要李清照来解读。

        最近制定新的《宋刑统》,他恶补了一大堆相关的知识,而李清照甚是喜欢金石学,为赵桓补充了大量相关的知识。

        这其实不是对亚里士多德的理解,而是对中原王朝法治进程的理解。

        李清照抿了清茶,润了润嗓子,笑着说道:“法治和法学之争,从先秦时候,就开始出现了。一字之差,其意相差甚远。”

        “商君曾言,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本身说的就是一种普遍遵守。而且对于普遍一词要求极高。”

        “但他本身就是法家,而法家的存在是为了维护帝王的利益而存在。这就出现了冲突,为此商君在《商君书》中,首次将法治和法学分开讨论,法家依旧维护帝王,但是法治有了普世的概念,是为了维护社会的整体公平和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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