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收到了韩世忠和岳飞的札子,赵英收到了来自张宪的札子,这三份札子摞在一起,在赵桓面前摊开了一幅人间惨状的画卷。

        “便宜行事。”赵桓思前想后,批复了韩世忠的札子。

        赵英看着官家的批示,问道:“官家,那当初的谋略,就这么废了吗?”

        赵桓一副理所应当的说道:“情况有变,不废了还能怎样?难道让大宋的军卒去攻打大鲜卑山的疫区不成?连秃鹫都死了。朕的将卒不是数字,是一个个生命,他们身后是一个个的家庭。”

        “官家,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还有永兴军路的先例在前,官家就这么四个字……”赵英小心的提醒了一下官家,他其实很担心岳飞和韩世忠的军队变成永兴军路发展成为听调不听宣、拥兵自重的军路。

        而且就从得到的消息上看,韩世忠和岳飞做的事,显然和永兴军路别无两样,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把既定大战略推翻,虽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他们这哪里仅仅是不受?

        赵桓看着赵英摇了摇头,站起身来笑着说道:“那还能怎么办?朕策马狂奔,赶到临潢城训诫他们俩不成?或者停下一切,让他们回京请罪?他们是这次的行军总管,打下多大的底盘,拿下多少的筹码,军卒能拿多少封赏,分多少永业田,都是他们俩要考虑的事。”

        “朕没有千里目,哪怕是真的有,从汴京到临潢城,也万里之遥了。你说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双标,在现实生活中普遍存在。

        比如宗泽在荆湖两路做经略使,赵英劝赵桓用人不疑,轮到岳飞和韩世忠,就变成了赵桓对赵英说这句话。

        “这不是一会儿事呀。”赵英急的脑门子上都是汗,他当然听出了官家的揶揄,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赵桓站了起来,说道:“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岳飞和韩世忠跟着朕时间也不短了。朕要是他们都怀疑,那朕这个皇帝做的该多么无趣?过几天就该得头疼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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