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笔锋犀利,也擅长阴阳怪气,以一敌百,舌战群儒,又有何用呢?只能把这潭水搅的越来越浑浊,事情越闹越大,原来不知道这件事的人,看到这么大的热闹,也就会下意识的凑过来看看热闹。”

        “你邸报、小报的销量堪忧,不管你说的再有道理,你能拉倒的帮手还能有对手拉到的人多吗?赢不了不说,连正面引导都没有,这些煤田和铁山,制造了多少财富,有多少是用于保家卫国,你一个字不提,只是在吵架,有用吗?”赵桓抿了一杯茶,轻笑着问道。

        “不能,官家,这札子臣拿走了。”李邦彦看完了札子,收进了袖子里,也顾不上大宋皇帝的数落,他得了妙计,总想着抓紧时间回去干活。

        赵桓点头,这本来就是写给他的,他笑着说道:“所以说,吵架完全没有用,反而落到了下乘。这就是为何在磁州、大同府煤田和铁山这种事上,你输掉的原因。”

        “而这上策,就是不理会嗡嗡叫的苍蝇,完美的苍蝇也终竟不过是苍蝇而已,你越理会,他们就越兴奋,越喜欢造作,只宣传正面结果,他们反而无法反驳。至今,你都未领会到这一层,所以现在这舆论才如此乌烟瘴气。”

        李邦彦得了妙计,这手也不抖了,眼神也透着晶亮,腰杆也直了,频频点头说道:“这事臣想差了,总是拿出过去党争的心思,他说一句,我就说十句,是有些着相了。”

        赵桓继续着他的数落,拿出了另外一本小报说道:“你平时多数都是用的下策,偶尔还会用用中策。比如这篇《与金之战论》里,有人说大宋占了金人祖地是不义之战,你反驳对方辽东郡本为大宋固有领土。你的观点和大宋大多数百姓的观点一致,所以你赢了。”

        “然后你再宣传战果进行正面引导,占领了多少土地,均田几何,这在有些人眼里,多少有些不占理的地方。”

        “臣知错了。”李邦彦俯首说道,他是真切的知道了自己错在何处。

        “那就去做事。”赵桓挥了挥手,让李邦彦下去,这舆论战,不能这么打,这样打必输无疑,尤其是口舌上弱于对手的时候。

        赵桓看着李邦彦兴高采烈地离开,脸上笑意盎然,他这招其实也是偷师,偷的是图书管理员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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