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陈家因为不贩私盐,总觉得池盐的法令严峻,民间不敢私自煮盐,这个买卖朝堂迟早有一点会严打,所以就没有在上面多花功夫。结果解盐池之后,我们在盐一道处处受制于人。”

        陈冲想到了开封城的茶邸,想到了那小茶商的苦楚。

        “同邸最大的问题就是相互姻亲,汴京茶行,就有十余户兼并之家,盘根交错。”

        “客商运茶到京,都要先向他们送礼、请客,请求他们定价。”

        “客商卖茶给这十余户,不敢取利,只求定得高价,用加倍的利润卖茶给下户商人。茶行如此,别的行户大致也是如此。”

        “豪商开设邸店,通过邸店操控市场,甚至这些兼并之家,还会想中下等商户赊卖货物,定期加利息收钱。原来这邸店是如此之害。”

        陈冲皱着眉盯着窗外,不一会儿就开始手舞足蹈,状若疯癫。

        他好半天才停了下来,而陈子美似乎是见惯了陈冲如此模样,也没有慌张的,等陈冲停了下来。

        陈子美才问道:“可曾悟到了什么?”

        陈冲点头,刚要开口,而陈子美打断了他的话头说道:“不管你想到了什么,不管你想做什么,都不要跟你父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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