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一个私盐走卒之贩,都知道百姓安居乐业,才是最重要的事。三公九卿能不晓得这个道理吗?”胡世将轻笑的说道。

        “实话说,范汝为,你做的比我这个成都路宣抚使要好上千万倍啊!我一直最为忧心的问题,在你这里得到了完美的答案。”

        “就是如何让百姓有饭吃。你的均田执行的很好!你知道我在路上看到了什么?百姓在抢收稻谷。冒着狂风暴雨,丝毫不畏惧的田间劳作。”胡世将摇摇头,满是感慨,自己这个做了二十年的官,还不如一个毛头小子。

        “百姓不抢收田间粮食?这是一直都有的事。胡少卿何出此言?”范汝为想不明白了。

        百姓在地里刨食吃,怎么可能放任稻谷在雨中被打落,在雨水中流到漫山遍野呢?

        而胡世将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呀,这话是没错。我要说的是那种精气神,着实让人震撼。那是一种不顾一切的劲,某从未见过。”

        范汝为这才了然,过去都是佣户,不是自己的,肯定不会拼尽力气。

        但是现在田是自己的,粮食除了纳了皇粮,就只有自己的,那肯定精神头不一样。

        “不仅如此,我走过建阳城边的时候,秋收已经数完成了。百姓们在自觉修堤坝。临安那小朝廷,正在为海堤崩了一万多丈,头疼不已,你这福建路的海堤怕是要修完了。”胡世将连连感慨。

        “胡少卿说笑了。”范汝为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的笑着说道:“胡少卿在成都路做官,上有天子诏命,下有乡绅掣肘,能做事已然了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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