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严纲只觉得面前的整片天空都昏暗了起来,无数的长枪弩矢带着凌厉的风声铺天盖地的迎面而来,而此时双方之间的距离已然不足以令严纲率军躲避。

        “撤!”

        严纲歇斯底里的怒吼道,但这只是徒劳无功,其话音刚落,这扑面而来的进攻已然覆盖了整支白马义从及其后数千跟随着的幽州铁骑。

        鲜血飞舞,整片大地仿佛被犁过一遍一样,连绵的覆盖式打击维持了整整数息,原本就状态不佳的白马义从在这一波波枪林箭雨之下陷入了不断地哀嚎之中。

        枪林箭雨过后,少部分白马义从眼中的天空终于恢复了明亮。而此时的严纲身上满是伤痕和鲜血,铠甲已经碎裂的不成样子,上面挂满了箭矢。

        将穿过腹部左侧的长枪狠狠地拔出,严纲丝毫不顾及身上的数支深可入骨的弩矢,回头打量着周围。

        原本翠绿的草地之上已然满是鲜血,刚刚还意气风发所向披靡的两千余白马义从以及诸多跟随其后的幽州铁骑此时多已连人带马倒在了血泊之中。人尸、马尸,在血红色的大地之上横成一片。而如今还能立于马上、满身鲜血、依稀可见白色铠甲的白马义从,已然不过八百,而且身上多满是伤痕。

        双眸血红的严纲看着前方不远处正在填充弩矢的袁绍军弩兵,以及其前方将巨盾微微斜举的重步兵和其后手持钢刀的步卒,在手持大刀目露挑衅之色的淳于琼身上停顿了片刻。感受到腹部那彻骨的疼痛,还有身体因此而不断流血导致的虚弱,严纲双手紧握,任由锋利的指甲深深嵌入血肉之中流出鲜血。身上无数的伤痛令他此时无比的清醒,最终严纲还是咬着牙低喝道:“撤!”

        教训,经历过一次就足够了,自己曾经因为莽撞差点让白马义从消散于天下,而现在,他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言罢,严纲狠拽马缰,调转马头向着斜后方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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