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王道?”刘备轻蔑一笑:“教化仁政、崇德尚贤,这些确是王道本质。但需知,袁公路推崇以法治国、以力服人,大肆攻伐,这又岂是王道之举?帝王之道,王霸杂之,王道霸道不过是笑话罢了。”

        “大楚之强,不在于王道,而在于袁公路。”

        刘备的目光看向不远处几个正在玩拔河的小孩,随手一指:“孟德,你且看那几小儿。”

        曹操顺着刘备的目光看去。

        “就如这拔河一般,要想获胜,己方的人数多少、力气大小是基础,但是否能同心协力却是关键。袁公路最高明之处,就是能将所有的力量都团结起来,劲往一处用。不断创造出新的利益,威逼利诱将所有人绑在他的战车之上,成为他的助力。而我们,麾下非但有太多无法掌控的力量,甚至还有不少人反向用力,拖着后腿。”刘备意味深长道。

        “利益捆绑之下,为了顾大局,很多情况某不得不妥协。因为一旦打破了平衡,就会造成整体的崩盘。不破不立是真,可一旦打破,一切都会化为乌有,为此不得不保持着这种恶性循环,坐视着他们如寄生虫一样同我们一起壮大。”曹操轻叹道。知易行难,他岂会不知刘备的意思,但又如何能够做到。

        “这我清楚,当初在豫州,没人比我更加明白那种妥协的无奈感了。我麾下的大部分将士、大半钱粮却不在我的掌控之中。无论想干什么都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掣肘,只能如傀儡一般守着那块死地。”刘备嘴角泛苦。曹操好歹在世家面前一直硬气着,他却直至最后走投无路才看穿了这一点。

        “世家的贪婪是无限的,要想不走老路,就必须一开始就占据主动权,牢牢地掌控住,就如袁公路一样。但他的道路很难复制,毕竟有袁家这么强大的势力为后盾的又能有几个?在当初能走这条路的,天下除了袁公路外就别无他人,就是袁本初也不行,冀州太大了。”曹操道。

        “现在想想,袁公路看的还真是远。舍弃富饶的豫州而取扬州,我们都以为他是傻了,亦或者是和袁绍斗气。但没想到他却是走在了最正确的道路上,天下最适合这条道路的莫过于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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