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我应了声,道:“回禀陛下,臣不打算出兵。”

        这一次,再没有人跳出来对我喊‘天下有难,匹夫有责’之类的屁话了。

        “你刚才已经表述过了,是因为力有不逮。”

        “这并不是全部原因”我道:“臣刚刚也说了,卡特·霍顿刚刚有挖掘计划之初,臣就连同兽人王陛下,莱斯塔宰相,与他有过一次会面,席间,臣曾不止一次劝告他不要胡来,待我回到月光城以后,也同他有过不少于三次的对话,每次都是劝他放弃行动,为了叫他知道利弊,我早已磨烂了嘴皮子,把可能发生的情况说了不下十遍,可卡特·霍顿呢,压根不信,不但不信,还嘲笑我,讥讽我,说我的劝告都是耸人听闻的假消息,有阻止他挖掘宝藏的意图。”

        说到这里,我不禁笑出声来,笑的有点苍凉,笑得有点无奈:“身为君主,只为矿藏,只为财富,只为一家之荣,不惜唾弃劝言,践踏好心,视麾下臣民如草芥,他都不在乎自家人民死活,我凭什么要绞尽脑汁,耗费体力,损兵折将,上杆子去帮他?”

        冰冷的声音,冻醒了所有朝臣,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里,都带着三分畏惧,七分忌惮。

        最可怕的人,不是舞刀弄枪,杀气腾腾的,也不是面目狰狞,喝血啖肉的,而是对鲜活的生命,表现出漠视的那种。

        待廷议再次恢复热闹之时,所有朝臣都有意无意避开与我有关的任何话题。

        这是我最乐意见到的结果。

        我并不算是一个漠视生命的人,刚刚的那席话,是我咬着牙说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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