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漫长的年头中,他一直不知道那是俞风信——脱身后他曾寻回这里,打听过几次三番,别人告知他,这条街上只有顾飘一个符合年纪的小男孩,前两天刚读住宿高中去了。他给顾飘家里打了一笔钱,兜兜转转,十年以后方再见面,顾飘也承认了当年的事。

        人是会变的,对着顾飘看来看去,林摇雁时常觉得货不对板,却也无话可说。反而是失忆了,不记得前尘往事了,靠潜意识的细节举止模模糊糊笃定起那是俞风信来。

        总之那一天,他缓过神,心底渐渐涌生狠意,开始默默地观测四周。他暗想,看来不会有人给他生路了,林江山都不能,陌生的敌人如何能?求饶没有用,等待没有用,他得自己给自己一条生路走。哪怕走得失败了,哪怕更早死掉。

        悄望之际,他初注意到房子里有个少年。他差点以为对方是女孩子,对方留长头发,因为感冒闷闷咳嗽,口罩蒙着大半张脸,体态也瘦弱,个子长得晚,比他还矮半头。

        林摇雁听见为首的绑匪很随意地问那“女孩子”:“又病了?就你一个人在家?你妈妈呢?”

        戴口罩的“女孩子”听了答:“她夜班。”嗓音尽管清低,是男性化的。

        又望望林摇雁问道:“这是谁?”

        匪头子冷冰冰地呵斥了一句:“大人做事小孩子别管!”

        林摇雁一连偷看了他好几眼,虽说痴人说梦,可如果能调开其余绑匪,让这个同龄人留下看守他,他或许就有挣逃之力。

        只可惜,实在是痴人说梦,没有人会那样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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