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回身,关了水,擦手回房去做功课。昨日是测验,江岳丢了好几道大题的分。老师向来看重她,测验卷下发之前,就喊她去办公室。江岳束手束脚听完了教训,知道是她大意丢得分,因在最后检查的时候,她听见有人在教室外喊了一声“余洋”她就乱的一锅粥,哪还有心去检查。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对他那么敏感。

        江岳用笔抵在下巴,思绪仍在发散,他今年二十一了,以后要怎么办?

        卧室里并未开大灯,台灯烧得大亮,有气丝丝从发热的灯罩子里面蒸出来,她所有的思绪,都在一寸寸浮动和燥热。在脖子后摸了一把潮湿。她去洗了澡,莲蓬头洒水下来,冲掉所有不安定的思绪。也没吹头发,她回来继续写作业,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零点以后。

        竟然已经这个时间了!她意识到江河还未回来。父母在家,他如何敢这样,只是这也太过分。

        她拨号过去,电话从忙音转到语音时,她心中打突。连拨了数次,被落在角落里的手机终于被人注意,却并不是江河的声音。

        “你是谁?江河呢?”这是江岳。对面是个女人,“你又是谁?”江岳心觉不妙,声音急切:“我是江河姐姐,他人呢?”只听对面人问了一句,“你是江河?!”不是对她说,但她听到江河的声音,朦胧胧。那女人又说话了:“既然你是他姐,那你来一趟,这小子欠酒吧钱。”电话挂断了。

        江岳从楼道出去,一路全是跑。到大路上,她尽量靠近路灯,可那一点光也驱不散她的恐惧。

        那人已经将位置发过来了,江岳告知司机。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她,使她紧张。三年前的记忆一层层如浪,涌上来,她无法不草木皆兵,尽管他只是好意提醒她:“小姑娘,这么晚注意点……”她低低的一声,辨不清是什么。

        江河不知道哪里的朋友,本是约了一起来酒吧玩。他根本谈不上什么酒量,先自晕晕乎乎倒在沙发上会周公。再醒过来,是被酒吧人摇醒的,说包房时间到了,还要续吗?他还未反应过来,只是说不要了,那人有的没的说,只有最后一句话他听得清:“共计4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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