瓴郡,烀县

        “呼~呼~”风拍打着窗棂,那声音听得我甚是厌烦,连扎了自个好几针。忽而听到门板扣动的声音,我用头巾将头发包住,推门而出。此处风沙极大又缺水,我几乎七日才可洗一次头,半月才可洗一次澡,就算如此,在这县城中也算是奢侈的了。

        我在此处已经住了两年了,这虽为县城,却极度荒凉,说是县城,倒不如说是个稍大的镇子。来时不知水贵,几乎是日日沐浴,后来听隔壁的牛大娘说才知晓打水需得到三十里外的泉眼处,怪不得那段时间师父眼下的乌青愈发重。每日要灌满三大缸水,路程又远、排队打水的人又多,饶是他轻功再好,也是十分费力的。我与牛大娘去过一次,光是排队都排了许久,提一桶水回来便花费了半日,师父知晓后脸沉了好久,也不与我说话。也是从那日起,我便和这城中其他姑娘一般,不再日日沐浴了,连头发都是隔段时日才洗,师父知道后,脸又沉了许久,他与我说我大可不必如此,沐浴罢了,他还是供得起的。我却坚持如此,他没有法子,便也随我去了。

        春季到了,这段时间风沙最大,偏偏此时节又最是缺水,我今个刚刚沐浴,可得裹紧些。

        “何人?”

        “渺渺,是我。”

        “师父!你回来了?!”

        “嗯。”

        我打开门,师父正带着温润的笑意瞧着我。他的手里还提了好些东西。

        “师父,你怎么才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外头风沙大,快进来。”我招呼师父进来,发现他今日买了好些东西,“师父,怎么今日买了如此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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