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哭了很久,颤巍巍的扶着沙发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往楼梯的方向。

        金婶将燕老先生的手杖递到他手里,搀扶着他:“老先生,您要找什么,要不要我帮您去拿?”

        “我……撑得住,我还要看贾铃那毒妇受到报应。”燕鸣泣不成声,满眼疯狂的恨,不见贾铃和赵家人血债血偿,他怎么甘心!

        金婶彻底放心了,老先生对太太有恨,他肯定想见贾铃遭报应,绝不会自寻短见。

        心里安定了些,扶老先生上楼,老先生要进书房,她将老先生送到书房门口,想了想还是说明情况:“老先生,检察所还叫我给太太送些生活用品去,如果您不反对的话,我一会去太太房里帮收拾几套衣服。”

        “……”燕鸣拄拐杖的手用力才能撑住自己身体不踉跄,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你去吧,其他东西先不要动,检察院可能还要来查看……”

        “好的。”金婶答了,等老先生拿钥匙开书房蹒跚入内又关上门,并没有立即离开,站在门口倾听,果然听到老先生在号啼大哭,她静悄悄的站得良久,听到哭声从撕心裂肺变嘶哑,又变成呜呜鸣咽声,暗自叹息一声,转身走去太太贾铃住的卧室。

        老先生和太太的感情从去年便出现裂痕,夫妻分房睡,原本属于隐私,因金婶是保姆,太太贾铃为显示女主人的身份从不打扫卫生,她负责打扫,所以知道老先生和太太早已夫妻离心。

        太太的卧室很讲究,什么都要求最高档的,保险柜锁着,金婶只开衣柜帮找衣服,找得好一阵子才选出几套比较素淡的衣裙,那些大概勉强适合在看守所那种地方穿,又拿牙刷牙膏和洗发精之类的物品,打点成一个包。

        想离开时又到书房外倾听,听到里面还隐约传出呜呜声,她轻手轻脚的提着给贾铃的衣服下楼,放到鞋柜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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