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婶又是质问又是数落,嘴巴像放鞭炮似的噼哩啪啦的,又快又响,让别人想插话也找不着缝。

        旁听的村民频频听点,扒婶说得对,他们以前可怜没妈的小乐乐,所以在自己有能力帮乐家的地方稍稍帮了点忙,他们或许称不上对乐家有恩,至少也有邻里之间的情分。

        有老婆出来顶着,周扒皮朝退两步站到一边,像这种讨公道的事还是交给老婆,与女人吵架论理,老婆最内行。

        有个老阿姨出来骂人,王晟轩吓得连雪糕都不敢吃,紧张的站在妈妈身边,抓着妈妈的手提包。

        又丑又凶的老女人像放鞭炮似的,王翠凤被骂得一时懵逼得口瞪目呆,连回骂都忘记了,直到老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拿着锅铲朝自己挥舞两手,她老惊觉老女人骂完了,正用要吃人似的眼神瞪着自己。

        被人骂,心里本来就够憋屈的,还被人拿锅铲指着脸晃来晃去,王翠凤头顶直冒火,一挺肚子,理直气壮的怼对:“我凭什么?当然是凭我生的乐韵,乐韵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是我怀她生她,是我给她一条命,你们能比吗?”

        “你说你生的乐乐?”扒婶笑乐了:“你口口声声说乐韵是你生的,究竟是不是,你心里有数,但愿你能一直坚持到最后还能说得这么响亮。”噗声一笑,对自己的男人说话:“周扒皮,给满哥打电话,告诉他说有个自称乐乐亲妈的死女人来了,让满哥通知乐清来这里。”

        “不要脸的臭女人。”当扒婶叫周扒皮给村长打电话,村民们朝着自称乐家姑娘亲妈的女人鄙夷的骂了一句,又坐的坐,倚的倚,却没有谁叫那个女人坐。

        有人打电话通知乐清,王翠凤求之不得,也不跟老女人计较,带着儿子站到屋檐下等乐清来接自己,对于一群乡巴佬满是鄙夷,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等她与女儿相认,天天带着女儿来他们面前晃,看气不死他们。

        老婆不跟外来的女人争吵叫自己打电话,周扒皮嗯嗯的应着,从扣皮带上的手机袋里摸出手机打电话给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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