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么忙碌了两日后,苏义面色严肃的叫来两位工部官员,说道:“我有一个法子,能将那分流的堤坝再次做分流,若是万一成了,咱们的水灾便能早些止住,百姓们便能回家园,只是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苏义看着二人,想与二人好好商量一下,可是两人却是在这一次吓破了胆子,其中一人小声说道:“苏大人,咱们若无十足把握,若是再让百姓有了损失,恐怕不好交代。”

        另一人一听也是附和,苏义听后却是心情不太好,这两人犹如惊弓之鸟一般,他心头也有些犹豫起来,看着百姓们守在寺庙里,亲眼看着自己的家园被毁,还不得下山,虽说病情都有控制,粮食暂且也不缺,可是根据这降雨量来计算,时日怕是还得拖更久了,到时山坡上没有了药草,粮食也有吃完的时候,他们该当如何,又是等着朝廷来救济吗?

        苏义见两人不愿意支持,他便自己做下了决定,有些时候,他该像他姐姐一样,抱着富贵险中求的精神,他必须早早做打算。

        于是当日夜里,苏义带着人马上了山,随后派了差兵在山头划木,按着他的图纸,开始做船。

        临时做的木船,通过三日三夜的功夫,终于将木船做好,而后苏义带着人马去拉沙石,随后将沙石系于船底,按着他核算的最大重量,将船连在了一起。

        一番忙碌,转眼过去了五日的功夫,寺庙里,宁氏看着连绵的雨水发愁,傅氏也是心神不宁,而工部两位官员却是看着坡下的河水仍旧川流不息,心里又想起了苏义的提议。

        却是在这时,只听到河水哗哗流动的声音,寺庙里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朝坡下看去,只见河水瞬间涨上来一丈之高,雨也越下越大了,一时间吓得寺里的百姓们惊惶失措。

        工部两位官员脸色苍白如纸,心想着当初苏大人不将他们叫回来,怕是已经回京城了,如今困于此,苏大人非得要去治水,眼下却是人不见,几日下来,效果没有看到,反而涨水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半夜便要淹到寺里来了。

        一时间差兵已经无法维持治安,百姓们开始哭天抢地,更有甚者,有怕死的百姓将这一切怪责到新知县的身上,有人开始对知县家的女眷生出歹心。

        云霞帮着一位病人喂下汤药,那病着的百姓便拉着她的手,小声说道:“姑娘,们是好人,我病着的这段时间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我不得不告诉们,我听他们说了,就在今夜,他们说要将知县大人家的女眷抓起来祭天,求平安,们还是快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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