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义点头,他指着河道两边的水流,说道:“此处地势虽凶险,却也有借势之地,我算过这几日的雨量,与船底沙石的重量,每日会有人在此处守护,若聚雨盆中有变数,我会第一时间过来调整木船的重量,所以一直保持着水量不超过河道的安线,下游便不会再被淹了。

        这看似临时的主意,却是不幸中的万幸,没能建成堤坝,却是利用人工的操作,将水流生生止住,这样的聪明才智,便是阮文善也自愧不如。

        阮文善上前仔细的研究了苏义的原理,半晌后,阮文善说道:“这一次振灾银两,只需要拔出一部分出来,便能立即将堤坝修好,既然先前修的堤坝能被人破坏,如今这一次将这些木船也加固在里头,如此以后便是有人想要损坏堤坝,也不至于直接冲垮,咱们还有能补救的余地。

        而各木船相连,想要损毁木船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成的,这样一来,损毁不易,木船的成本不高,随时都能补给。

        苏义一听,面上一喜,他先前怎么没有想到,对啊,将这木船和沙石与堤坝相连,如今在堤坝前连成保护层,若是年久欠修,堤坝成年日久有损毁,也能利用人工调整前头的水石而减少水流的冲击力。

        阮文善见苏义明白了,心情便大好,而旁边的工部两位官员居然没有看懂,站在堤上看了半晌,便是前头沙石调整水冲击力的事,他们也没明白原理是什么。

        还有令他们不可思议的是,苏知县能利用聚雨盆来核算的事,他们不得不佩服,那算术简直似神算,他们根本学都学都不到的。

        阮文善又在堤坝前仔细的察看了,的确是人为的,他心情便不好了,不管那出手的人出于何种目的,却是置下游的百姓于不顾,本就是心坏到了极点,这种阴险的行为,本就是遭人不耻的。

        此事阮文善准备好好写上奏折,将部事情禀报给皇上。

        夜里阮文善与苏义一同回到县衙,只是当他们才回来,孔凡泽便带着护卫将县衙包围,随后将苏义给捉了起来,原来在苏义与阮文善去了河道上的时候,城里有地方官员想要逃走,正是主簿胡典,胡氏家族的财富也被这一场水灾冲没了。

        胡典往日做的事情太多,如今安稳,他携细软准备潜逃,被孔凡泽给捉到了,于是从胡家翻出不少帐本,里头有苏义这一次朝中拔银修堤私下里贪下的银两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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