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渊大概是很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坐在一边,也不处理伤口,只是沉默着低着脑袋。

        至于竹隽,如刀子般刮得人生疼的眼神依然还在时不时地往天渊的身上甩,似乎想要把他给戳死一般。

        他们两人不说话,盛相濡和顾以沫也安静的陪坐着不开口,无归在场上这边看看,那边看看,最后还是有些受不了这安静的让人心惊的氛围,无奈的顶着压力,开口打破了这份沉寂。

        “那个......我说,各位咱们别闷着不说话啊,有什么事,大家摊开来说好不好?”无归道。

        他说完之后,众人又沉默了一会儿,天渊才总算是不负所望的站了起来。

        他走到竹隽面前,不顾浑身伤痛,对着他拱手为礼,轻轻一揖,神态难得软了下来。

        “这次的事,是我不对,还请竹门主见谅。”

        天渊是多么高傲的性子,别人不知道,盛相濡还能不知道吗?这么多年了,除了对自己以外,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服过软,道过歉,眼下能够做到这一步,对他而言,委实很不容易。

        竹隽不说话,天渊就这么一直保持着俯身作揖道歉的姿势,也不急也不恼。

        竹隽看着天渊这模样,脸上冷硬的神色总算是有了一分松动,他淡淡的道:“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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